解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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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start - 10

#部分 文森特x克劳德 要素警告


杰内西斯踩着轻快的步伐来到阳台,却发现自己的专属位置已经被不速之客占据。他诧异地扬眉,旋即在萨菲罗斯身边坐下。霞光溢彩,彤云万里,瑰丽的金红色从天际铺开,一直延伸到广袤的世界尽头。在落日的余晖中,萨菲罗斯被镶上了一层金边,暧昧的黄昏映衬下显得熠熠生辉。

他的眼神是肃穆的,忧郁的。

杰内西斯把诗集摊开在膝头,两脚在危险的边缘晃荡,“从前一个阴郁的傍晚,某人独自沉思,慵懒疲竭……”

“闭嘴。”萨菲罗斯一巴掌朝他后脑勺呼去。杰内西斯弯腰闪开,小声抗议着:“你这是谋杀!谋杀一个才华横溢的伟大诗人!”

萨菲罗斯不理他,专注地凝视落日的方向。森林的阴暗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,将他们重重包围。在这里,甚至没有一条显眼的小路,一切都以隐蔽为优先,这算是他们监护人隐晦的关心。但是很快,在萨菲罗斯注视的方向,摩托若隐若现地出现在视野中。杰内西斯见怪不怪,只是对于萨菲罗斯的这项技能,还是有点羡慕的。

在车库停稳后,走到院子里的青年迎面接住飞扑过来的“大型犬”,抱着转了几圈才慢慢放下。杰内西斯嫌弃地哼了声,“宠得要上天了。”

克劳德若有所感的抬起头,目光锁定了他们的方向,随手扔了个什么东西过来。杰内西斯顺手一接,发现是本已经快散架的旧书,《Margites》,早已绝版的老东西。红色一下冒上耳朵尖,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克劳德无所谓地走掉了,然后又猛地回过神,小心翼翼地看向萨菲罗斯。

他的朋友,没有得到礼物的朋友,看起来就像蛰伏中的巴哈姆特,随时准备喷出一腔炙热的龙息。

“确实宠上天了。”萨菲罗斯彬彬有礼地赞同。

“哦不。别这样。”杰内西斯迅速把书揣进兜里,“求你。”

“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?”他反问。

“不要破坏我对你的初印象。”杰内西斯诚恳地说,“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完美的•冷漠的•自我又任性的•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帅比,你不能像现在这样,因为克劳德一点点的偏心产生嫉妒。哪怕我坦诚地告诉你,我现在简直开心得要死。”他再也憋不住笑,在萨菲罗斯恼羞成怒之前主动跳了下去,追着克劳德寻求庇佑去了。至于来找萨菲罗斯最初的目的——管他呢!

萨菲罗斯一发雷击劈了下去。

晚饭的时间比往常要热闹一些,因为他们的新住客文森特•瓦伦丁。这是克劳德决定的事,他们都已经习惯了,如果克劳德决定做什么,没有人能改变接下来既定的事实。令人惊奇的是,尽管文森特看起来同样不善言辞,甚至以侵入者的姿态强硬地插足他们之间,但是他像是一个引导者,有他在的时候,克劳德不再那么生硬和不知所措,和他们的相处渐渐自然起来。

“今天过得怎么样?”文森特一边切着熏鱼,一边问坐在主座上的青年。

四只小动物竖起耳朵。

克劳德对这种问题很不习惯,埋头啃鸡腿,“没什么。”

“或许你可以介绍一下日程。”

“文森特。”克劳德显然不想接受这种要求。有时候他会向文森特倾诉,像两头互相舔舐伤口的困兽。但不是现在这样。即使不是什么重要的事,他也不喜欢说出来。“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吗?”

“对我来说没有。不过看起来,他们很想知道。”

他们马上收回视线,盯着自己的盘子,刀叉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。克劳德停下手头的动作,抿着嘴,视线有些犹疑。扎克斯悄悄抬起头,挤眉弄眼,他总是有些特权的。但是这次克劳德没有回应他,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一片茫然。

“我不明白。”他问文森特,企图在年长者那得到合理的解释,“蒂法也总是问。可是,这有什么好说的?只是平常的送货,大部分时间在路上,穿过这里那里,就这样。”

“我小时候也这样想。”文森特不动声色地把小番茄戳给他,一个又一个;克劳德发现后忿忿地用叉子制止,又统统插进文森特盘子里。但是在这个间隙里,安吉尔已经悄悄挪动了几片甘蓝。文森特眨眼,继续说着,“你知道,格利摩尔是个科学家,老派的那种。在饭桌上,他总是讲自己的工作,还有第二天的安排,难得的放松时间总被他搞得很糟糕,食物也变得难吃。”

“那不就是了……”

“那也是我少有的能跟他说上话的时候。我和他关系不怎么样。听母亲说,因为怀孕的时候他不在身边,所以没什么身为父亲的自觉。但是随着年岁增长,他似乎慢慢意识到了我是他儿子的事实,会开始询问我一些问题。”

“你想暗示什么?”克劳德不确定地皱眉,“如果是用餐礼仪,我觉得确实倒人胃口。”

文森特叹息,“你和你的母亲呢,克劳德?你们是怎么相处的?”

“我……”握着刀叉的手忽然绷紧,金属在他手中扭曲变形,“我不知道。”他看起来介于因冒犯而愤怒以及心虚地落荒而逃之间,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来。

随着时间流逝,最初冷漠而又强势的唬人印象褪去,孩子们才发现克劳德实际上是敏感的、内向的,甚至任性的——沉默寡言很好地掩饰了这些特质,只有偶尔的,提及某些禁忌时才会流露一丝不经意的脆弱。而当他将柔软的一面展现时,刺伤他是如此轻而易举。现在看来,冷漠更像某种自我保护的装腔作势,又或者他只是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与人相处。

他们得到了克劳德的帮助,在最需要的时候;但是当克劳德尚且年幼,无力自保的时候呢?他也没有能够保护他的母亲吗?还有本该教会他成长的父亲?

这个事实是如此的令人……心碎。

“那么,现在你知道了。”文森特告诉他,“餐桌不仅仅是进食的地方,它也用于交流。你会告诉他们,你今天去了什么地方,见了什么人,做了什么事。这些都很普通,再普通不过;它们确实毫无意义,但因为是你,变得截然不同。”他温和地、不容抗拒地把刀具从青年手里解放出来,轻轻放在桌上,“这就是家庭。

克劳德迟疑地、纠结地看着他们,似乎难以理解,为何简单的一件事非要搞得这么复杂。他本该像往常一样,以“没兴趣”终结这个话题。但是最后,他还是艰难地试着说点什么,以一种过于庄重的仪式感。

“今天在米德加收到了一些信,然后送去了卡姆。”

这种说法,令人毫不怀疑,如果哪一天他又拯救了世界,事后感言大概也只是“哦,没什么,只是拯救世界而已”,或者“什么?我刚刚拯救了世界?”。他重新低下头,用扭曲的叉子挖起土豆泥,似乎就这么结束了。

“呃……通常一次运送是什么价

位?”安吉尔绞尽脑汁,终于接住了话题。好样的,不愧是拿捏着一家人命脉的煮夫。“没什么特别的意思,就是问问。两个地方很远吧,跑起来很辛苦的样子。”

“500Gil。”

“500?够来回的开销吗?”

克劳德愣了一下。

“不,等等,别这样。”安吉尔的内心是崩溃的。敢情他一直担心的方向完全是错误的,快递不是工作,只是爱好,还是烧钱的爱好。“我不是指责的意思……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……只是别搞得那么辛苦……”他看起来就像马上要提着领子骂他蠢货,又因为自己这种亵渎的想法惊恐不已,纠结得快要拧成一坨了。

“我又不是傻子。你该问文森特,我吝啬起来是什么样子。”克劳德无可奈何地制止了小家伙的胡思乱想。有时候他会想,曾经的那些遗憾,是造化所致,也是个性使然。“只是看到寄信的孩子时,忽然想起了你们。”

一击必杀。

安吉尔败下阵来,讷讷地用额头抵着桌子,鸵鸟一样把脸埋住了。

嗤。杰内西斯满脸鄙夷,高傲地接替了这个不堪一击的弱♂子。“所以我们在你心里的地位就是打个折。这很斯特莱夫。”

“差不多。我顺便问他要了本破书,就是给你的那本。”

“……那才不是什么破书!”

杰内西斯涨红了脸,嗫嚅着说了一堆“文学价值不能用金钱衡量”“你不知道它有多么珍贵”的不知所云的东西;所有人以一种又来了的表情看他表演,扎克斯甚至无聊地掏了掏耳朵。当小诗人终于察觉到自己正在表达对礼物的过分喜爱时,不得不偃旗息鼓,忿忿地瞪了克劳德一眼。

“?”克劳德回以那种惯用的、无辜的眼神。

扎克斯可不管这个死傲娇,把碗敲得叮咚响,“你的工作是拯救世界,难道就没点有趣的故事吗?讲讲你驱逐的巨蟒,打倒的恶龙,还有那些大犀牛!”

“犀牛?……哦,巨角啊。”克劳德忍不住小小地笑出声,“很遗憾,只有几只郊狼,就是这么无聊。但事实上,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比你更有趣的了,扎克。”

“这是表扬吗?”

“是的。”

异常容易满足的扎克斯兴高采烈地被打发走了,他甚至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是什么。

……这才是聊不起来的理由吗?

目睹了全程的文森特几乎是目瞪口呆,克劳德做的远比他想象中的好,甚至好得太多。然后他又想,自己的担心也许一开始就是多余的。最初他们也只是陌生人,为了各自的目的,勉强作为团队行动,一旦遭遇挫折甚至那么轻易地分崩离析。但是最后,当他们一同前往大空洞迎接结局时,不知不觉就团结在了青年身边,将所有希望交托于他。

这并不是因为克劳德有多么可靠,恰恰相反,他踟蹰不定的内心有着太多的缺憾,时至今日依旧被简单的言语动摇着。但是他们一直注视着他,看他被萨菲罗斯控制却又奇迹般找回自我,看他失去了爱丽丝却能背负起她的遗愿;他一遍又一遍地摔倒,然后又近乎无畏地、笨拙地站起来,把不可能变成现实。他把奇迹带到他们面前,让他们不由得相信,也许他能改变那个充满错误、遗憾和悲哀的世界。

克劳德虽然不完美,却是最好的。

文森特又看向萨菲罗斯。男孩懒懒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托腮凝视,眼里映出了克劳德微笑的脸。萨菲罗斯看起来厌倦这种没有实际意义的家庭游戏,文森特不明白他为什么愿意坐在这里,忍受着无聊的日常。

然后他们对上视线。

萨菲罗斯没理他,重新望向克劳德。“确实无聊透顶,不过你可以继续。”他要求道,萨菲罗斯只会要求而非请求,“我想知道更多。”

也许,这就是答案。

晚上,杰内西斯在床上辗转反侧,若有所思。萨菲罗斯想起傍晚那场结束得莫名其妙的对话,意识到是时候继续了。

杰内西斯盘腿坐在床上,半是轻佻、半是兴奋地开口,“萨菲罗斯同志,你想跟我一起成长一下吗?”

……什么鬼?但是出于直觉,萨菲罗斯还是极为谨慎地、郑重地告诉他:“不。我不想。”

“我就知道你也想。”杰内西斯强行沉浸在自己美妙的妄想里,“多么奇怪的感觉,不是吗?我们拥有关于性爱的知识,甚至知道该如何操作,但实际上——我们对此一无所知。是时候了,萨菲罗斯,打开成人世界的大门,面对新世界的挑战吧!”

“你可以尽情地成长。”萨菲罗斯古怪地看着他,不确定自己是否理解错了,“只要别拖我下水……或者你去找安吉尔。”

“你不答应,我就告诉克劳德。”

“……你还想告诉克劳德?!”

“为什么不呢?噢,我晓得,你肯定觉得这事是我挑起的,没你什么事。”嘴角咧开恶意的弧度。虽然他在克劳德面前偶尔会言不由衷,但是更多的时候,属于自己的那套独到的撒娇技巧已经炉火纯青。相较之下,萨菲罗斯这种别扭的、从不表达真实想法的家伙,往往只能默默怄气。但是这次,不是这方面的问题。“这当然不关你事,萨菲。但是你可以想象一下,如果克劳德知道我们私下里干这种事,他会怎么想?”

“我为什么要在意他怎么想?”萨菲罗斯反问,“我怎么觉得某人反而在意得不得了?”

“我不在乎。至少在这件事上。他顶多意识到我们青春期了,需要长辈的引导了。但是对你而言就不同了,那意味着你在他眼中的形象会崩塌——你不再是令他头疼的问题儿童,而是一只可怜兮兮等待帮助的雏鸟——啊,柔弱无助的萨菲罗斯;啊——!”

一本书砸断了可以预见的慷慨陈词。杰内西斯捡起书,塞回胡桃木的书架上。指节在一排排书脊间流连,最后挑出了一本厚重的百科辞典。他邪魅一笑,打开辞典,挖空的书籍中藏着一盒录像带。

《人妻実録》

萨菲罗斯神色复杂,夹杂着劫后余生的庆幸、对友人口味的不解与怜悯、还有对自己竟然能想岔的唾弃。“我不知道你竟然好这口,看起来是安吉尔的口味。我以为你应该更……挑剔?”

“老蝙蝠给我的。你去问他。”

“他为什么给你这个?”萨菲罗斯狐疑地眯眼,“所以说到底,你就是不敢一个人看。”

“没错。要是我被栽赃了,至少有你垫背。”

“滚吧。”

“认真的,萨菲。”杰内西斯语调一转,竟有几分义正言辞,“我不喜欢这种感觉——以前是得不到他的视线;但是当我发现他真的在乎我们的时候,只有更多的不满。这不公平。他是我们的全部,而我们只是他的一部分;他会在看不见的地方受伤,也会像现在这样带个野男人回来。所以,我们要变成大人,能站在克劳德身边的大人。你明白了吗?”

“……难道看个动作片就能成长?”

虽说意识到杰内西斯在偷换概念,但是毫无疑问的,这番话撩拨了萨菲罗斯的某根神经,他心动了。杰内西斯的笑容在扩大。监护人还待在屋子里,无疑增加了被发现的风险,却也带来了某种背德的快感——被克劳德发现他们在聚众淫秽,想想就很刺激呢。尽管不认为自己有错,但说实话,杰内西斯也特别期待克劳德生气的样子。他就喜欢这样。

当另外两个同伴被拉下水,四个人一同坐在小房间里,昏黑的环境中只有电视屏幕闪烁时,萨菲罗斯已经生不出更多情绪了。

“不!不!他们怎么能这样!”安吉尔哀嚎着捂住双眼,那是他世界观破碎的声音。

“你说不的时候敢不敢把手指合起来?”杰内西斯翻了个白眼,斜睥安吉尔露出来的亮晶晶的眼睛,“嘴上说着不要,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。”

“太……太不知廉耻了!她明明是朋友的妻子!他怎么能……怎么能……”

“这有什么。他爱她,她也爱他,他们之间是神圣的爱情。”

“我可去你妈的吧,不就是NTR吗,不要说得这么义正言辞!”

“你看个戏怎么浑身都是戏?”

“NTR是什么?”扎克斯异常兴奋地问,“我迫不及待地想被NTR了!”

“……”

哦不。可怜的孩子,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

“我去一下厕所。”萨菲罗斯若无其事地站起来,拧上门把手。空气忽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,他回头,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,眼中绽出几道诡异的光。背景呻吟的声音渐渐放大。他明白过来,差点想捂住裆部,以避免它暴露在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下。但他是萨菲罗斯,萨菲罗斯怎可能露怯?他的裆部当然也要坦然迎接探寻的目光。“这部片子不是我的口味,或者诚恳地来讲——它无聊透顶。”

“哦——?”杰内西斯怀疑地拉长腔调,“大家都是男人,没什么不好意思的。”

“如果待会你们想面对面撸的话。”他耸肩,指出问题的关键,“你们不尴尬的话,当然无所谓。”

合上一室的喧闹,萨菲罗斯松了口气,总算摆脱了过于诡异的气氛。他确实不怎么感兴趣,只是肉体而已,核酸与蛋白质,在实验室已经见得足够多。他在静静地站了一会,忽然望向走廊的另一端,悄无声息地没入黑暗中。

门缝泄出一丝暖黄的灯光。

文森特打开门,看见克劳德低垂着头颅时,并没有多少惊讶。他只是将门拉得更开,示意克劳德进来。

克劳德抬头看他,一动不动。

“没事的。”猩红的双眼注视着青年,在暧昧的光线中是如此柔和,充满怜惜。文森特也许不知道为什么克劳德会在这时候来找他,但是他知道这是寻求帮助,这就足够了。“无论发生了什么,那都不是你的错,好么?”

“我……”安抚令克劳德紧绷了,“我……做不到……”他猛地抓紧文森特的衣领,气势汹汹,介于揍他和吻他之间。但是最后,他只是慢慢松开,额头抵在对方的胸膛上。“我知道你是对的,我应该学会跟他们交流,就像普通人一样……可是我不记得了……一点都想不起来……我受不了……”

“没事的。”慢慢梳理他的金发,文森特一边又一遍地安抚,“我明白。你不会就这样退缩的,对吗?”

“我恨你。”

“好的、好的。”

“我也恨他们。”

“不是什么大事,某些时候他们确实挺讨人嫌的。”

“这个世界真是恶心透了。我也恶心透了。”克劳德笑着告诉他,“或者……你可以试着杀了我?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我很抱歉。”深吸了一口气,为自己的失言感到懊恼,目光闪烁,视线游移,“不是那个意思。我只是……只是有点混乱。已经可以了,你睡吧。”

文森特没有回答。他轻轻碰了碰青年的脸颊,然后倾身亲吻他的额头,再来到眼睑。睫毛搔过嘴唇,带来微微痒意。语言是没有意义的。如果有,蒂法就不会一遍又一遍地失望。说实话,这种性格有时候确实挺烦人的,但是文森特就是没有办法放着他不管。他们背负着同样的悔恨,同样压迫得快要窒息的黑暗,所以同样的,他们也彼此理解。

“留下吧。”湿润的气息拂过青年的耳廓,“陪我一下。”

萨菲罗斯注视着他们,直到暖光再次被门所掩去。树影婆娑,长长的斜影被月光延伸到脚下,世界陷入一片如水的银灰中。他站在门前,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、还有柔软的呻吟传来,令剧毒的绿色在眼眸中幽幽闪烁。

杰内西斯的话不期而至。

 

 

 

他爱他。他也爱他。

他们之间是神圣的爱情。




#根据评论区可爱的意见修改了部分用词。

#爱情是小萨的脑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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